(南都晨报)南石医院那顶洁白的护士帽
发布时间:2017-06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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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来源:南阳南石医院
原标题:难忘那洁白的护士帽
南都晨报记者:赵江波
三八节前一天,大街小巷都被满眼的粉红色所包裹,浪漫而温馨,我亦如平常地去采访。离开采访地,徐徐而来的清风透着凉意,让我不禁打起了冷战。一阵清冷急促的电话铃声过后,电话里传来了聋儿康复中心冯姐的声音:“江波,玫霞辞职去广州了,和谁都没说,你可要想开啊。”
挂断电话,一阵阵剧烈的干呕、咳嗽猛然从胸底直冲头顶,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,仿佛要被这个冰冷的世界所吞没。在李春晓主任的竭力帮助下,我住进了南石医院呼吸科。
紧接着,吸氧、雾化、输液,我的干咳开始减轻,但高烧一直没有减退。3月8日傍晚,病房外的天干净得让人陶醉,西方的残阳怒放着余晖,让半边天的云霞都透着玫瑰色的血红,我努力竖起双耳,极力聆听这美妙的胜景,却遍寻不着绕梁的余音。
高烧40度,持续不退,我茫然地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,漫漫长夜裹挟着刺骨的北风开始朝我奔袭而来。突然,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沉寂,虚弱的心开始颤抖,一呼一吸也变得沉重,头皮发紧,双手困倦,耳鸣加重,双眼发黑,阵阵凉意通透全身。此时,我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,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碎。
迷蒙错乱中,从小到大的所做,所见,所闻尽在眼前,分毫不差。神迷颠倒的我努力回忆着我和她在聋儿康复中心的点滴过往,一起教孩子们咿呀张口,颤颤学语,一起给晨报花房的花儿们浇水、培土。。。。。我看到她咧嘴一笑,脸上立即开出了朵朵粉红色迎春花。可是,迎春花慢慢谢了颜色,她朝我挥挥手,消失在了粉红色的尽头。
门“咣当”一声开了,一位女医生和护士飞奔至病房,她们按着我,轻声呼唤我的名字,问我是谁,我来自哪里,并往我嘴里填了一把药。眼泪已经淹没了双眼,我开始言不达意,词不由心。深陷意迷神乱的幻觉之中,我紧紧抓住医生的双手,不敢放下,害怕一旦放下就会被狂风骤雨撕碎。
她们一边慈言安抚,一边扶我坐起,让我深呼吸。我渐渐趋于平稳,医生离去。年轻的护士搬了一张凳子,坐在病床边,和我聊起了天。我已记不清聊天的内容,只记得她那纤细白皙的双手拖着双腮,靠在窗栏边,侧脸倾听着我的故事。
夜静极了,整层楼似乎就剩下我们俩没睡,苍白的灯光下,她清秀的面庞略显疲倦,却饱含温情与友善,雪白的护士服纤尘不染,澄澈如水的双目点点含情。看着她的护士帽,我的内心涌出股股温润潮湿的暖流,这股股暖流稀释了心头的寒意和绝望,给了我重生的力量。我劝她回去休息,她执意不肯,对我寸步不离,直到天亮。朝阳重新升起,高烧已退,我却已记不起迎春花的颜色,心里只留存那顶给洁白的护士帽。
两个月后的护士节,我手捧鲜花再次来到呼吸科,以一面“妙手解救众生痛苦,慈音叩开光明心扉。”的锦旗真情相赠。那位护士接过鲜花,面露微笑,脸上写满了满足和坦然。我多想对她说:“若不是你的执着相守,那朵朵粉红色的云霞怕是早已堵断了我的气管,何来如今脚下生风的自在意气,你和你的护士帽也成了我在这滚滚红尘中的唯一眷恋和希望。”
谨以此文,致敬南石医院呼吸科医生李乾、护士祁新平及该院全体医护人员。